狂魔重生記 第17章 千杯不醉的威脅(2)
我打算用酒來折磨這些傢伙。
“話說兩位今天有充裕的時間喝酒吧?今天要和我談的事情很多,還得勞煩您們向黑卯幫美言幾句。”
韓古域嗤地笑了。
“倒不是那麼不懂變通的人啊。時間很充裕。主要都在梨花樓接受招待,不過這裡也不錯。”
我搶先出招。
“賞花的事等喝點酒之後再說吧。”
“那就這樣吧。”
花指的是妓女,不過管他花還是什麼的,我只打算讓他們喝酒。
至於我打算讓他們喝到什麼程度呢,我準備灌到他們瀕死為止。
我可是千杯不醉。
就算不用內功逼出酒氣的小伎倆,論酒量也依舊天下第一。
***
田風和韓古域沒想到也是酒鬼。
但伴隨著無聊的對話,連續喝了半個時辰的酒後,兩人漸漸感到吃力。原本用的就不是一品杜康酒而是三品杜康酒也有影響。再加上我不斷讓氣氛沉重,使得他們吃的下酒菜也不容易消化,這也起了作用。
田風搖著頭說道。
“今天的杜康酒特別烈啊。”
那當然。
因為這酒品質不怎樣。
我望著田風笑了。
“別無病呻吟了。”
臉漲得通紅的韓古域也哈哈大笑著說道。
“這可不是無病呻吟。現在該叫些姑娘來了吧。聽說這裡的彩香和小玉長得漂亮、歌唱得好,舞也跳得棒。把她們兩個叫來。”
我擺擺手說道。
“別掃了酒興。喝吧。”
我將杜康酒倒進兩人的酒杯。
這時兩人才露出為難的神色。因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推拒之辭便脫口而出。
“好像喝太多了。”
“我也想休息一下再喝。”
我哈哈大笑,這樣說道。
“是要死,還是要喝。選吧。沒有其他選擇。”
田風瞪大眼睛說道。
“這混蛋,喝醉了。子河,你也別喝了。醉得不輕。反正是個沒教養的傢伙。這小子前途無量,酒品卻這麼差。”
韓古域也用手咚咚敲著桌子說道。
“說得對。問題就出在你那語氣上。以後見到黑卯幫的幹部,要是還用那種語氣說話,在酒桌上就會被人用刀砍死。給我記住了。”
我夾起下酒菜,一邊吃一邊回嘴。
“黑卯幫主有那麼厲害嗎?”
“什麼!”
“你越界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臉色嚴肅的兩人。
“兩位,喝醉了嗎?”
“……”
“如你所見,我沒有喝醉。如果黑卯幫主是那麼厲害的男人,想必能在這裡救下兩位兄台吧。準確來說。我這人從不考慮後果。二位是要在這裡死在我手上,還是喝那杯酒?二選一吧。孫夫人!”
最後我提高嗓門喊了孫夫人。門猛地打開,孫夫人像是等我下令似的看著我。
我下達了命令。
“把我的長劍拿來。”
孫夫人這次也只是點了點頭,便消失了。
沒等兩人開口,我伸手指著他們說。
“我給你們時間,直到孫夫人把劍拿過來。你們要是不喝,我就當二位選擇在這裡進行生死決。期待兩位的實力會比趙氏三兄弟強。畢竟是黑卯幫的高手,應該比趙氏三兄弟更強吧。”
在我說話的過程中,兩人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即便沒喝醉,他們也沒底氣贏我,何況現在喝得爛醉,所以更加畏縮了。
我用清醒的眼神盯著兩人。
“快點決定吧。能聽見腳步聲了。咚、咚、咚。看來快到了。”
孫夫人的腳步聲很快傳來。門再次嘎吱—一聲,被推開了,兩人急忙喝下杜康酒。
“呃啊……”
“呃嗯……”
兩人的表情都扭曲了。他們一刻不停地往喉嚨裡灌進三品杜康酒,會這樣也是理所當然。
我將孫夫人遞來的長劍放在桌上,又斟了酒。
“好。孫夫人。”
孫夫人雙手恭敬地交疊在身前望著我。
我用手指著田風和韓古域說道。
“貴客們都暗中輕視我呢。反正只要是店小二出身,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瞧不起。孫夫人大概也這樣吧?”
孫夫人點了點頭。
“是仗著黑卯幫這個後台才敢這樣吧。不過,我要是從一開始就怕黑卯幫的話,也不會殺死趙氏那些傢伙了。對吧,難道不是嗎?”
孫夫人用力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
我再次指了指兩人的酒杯。
“哎呀,快喝吧。孫夫人,給車聖泰帶個話。把三個妓院裡的武人全都召集起來,在下面待命。要是田兄和韓兄逃跑,就當場宰了或者重新帶到我面前。到時候我要給罰酒。”
孫夫人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樣點了點頭,然後出去了。
田風和韓古域醉到難以支撐身體。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很清楚我的話立刻就會死。
田風說道。
“容我去趟茅廁。”
我看著他的表情說道。
“要吐嗎?”
“是去小解。”
“你還能憋住尿,代表還不夠醉啊。不夠醉。看來是不懂酒道的傢伙。孫夫人,妳先給他們上點酒,再去傳話吧。”
在走廊折返回來的孫夫人再次出現,她緊閉著嘴,重重點頭,隨後關上了門。
田風和韓古域不知道是因為喝醉了還是怎樣,突然覺得這個始終不開口的孫夫人也在害怕。或許,孫夫人是真的怕我會撕爛她的嘴吧。
兩人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
不一會兒,孫夫人端著三品杜康酒進來。放下三品杜康酒的孫夫人皺了皺眉,用手勢對兩人比劃道。
【請不要,在這裡,吐。】
孫夫人再次退出後,我倒著酒說道。
“來,喝吧。”
聞言,兩人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幾乎就要昏過去了。
我喝下了與兩人同樣分量的酒。
這次只能獨自斟酒飲下,同時對兩人說道。
“田兄,韓兄。請好好向黑卯幫轉達。”
雖不清楚具體要轉達什麼,但兩人仍連連點頭。
“我一定會好好轉達的。”
“不會有差池的。”
“隨便說些壞話也沒關係。黑卯幫主這種級別的人物確實可以瞧不起我。但是,如果事情往奇怪的方向發展,要打起來的話,我先跟你們約定一件事。若你們再次被我抓住,那時候真的要喝酒喝到死為止。我不打算打你們,也不打算派手下暗殺之類的。只要記住一點,再次落到我手裡時,會比今天喝多一倍的酒,直到死為止。我確實需要在意黑卯幫主,但你們可沒這個資格。我們彼此明確這點差異後,就此別過吧。”
田風與韓古域用力點了點頭。
我用手指嫌惡地戳著兩人,說道。
“現在總算露出能溝通的表情了。怎麼樣……最後一杯?”
“啊,不用了。”
韓古域用哀求般的語氣說道。
“我們真的不能再喝了。已經喝得夠多了。以後該怎麼稱呼您?啊,我們肯定會對上面積極美言的。我們樓主大人也別再喝酒了……別再喝了。”
我很滿意兩人態度與語氣的變化。
“好。我打算在日香縣好好建立門派。名字已經定好了。正在建設非常不錯的門派建築。”
當然是指子河客棧。
“在那之前,希望黑卯幫不要向我們要求上納什麼的。”
“現在哪會有那種事呢?”
我點了點頭。
“門派的大門都還沒建好就要上納?哪有這種狗屁事。安靜地過去吧。等改天我親自去黑卯幫說清楚出不就好了?好聚好散嘛。怎麼樣,再來一杯?”
“不用了。照您說的去做絕對沒錯。門派的大門都還沒建好,我們要求上納就不對了。那可不是江湖道義。”
我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得好。我們現在也要遵守江湖道義生活。人就該遵守江湖道義生活。關於殺死趙氏那幫人的事,請這麼轉達。”
“您說。”
“日香縣的李子河殺死三位樓主是因為他們不遵守江湖道義。”
“我們一定如實轉達。”
兩人拼盡全力保持清醒期間,我又喝了口酒。現在每當我喝酒,兩人都會皺眉,看來極度頭痛的症狀襲來了。
我像醉漢般嘟囔著。
“就這樣,我的俠客之路又開始了啊。你們好像醉了,回去吧。我還得再喝一杯潤潤嘴。”
“啊,謝謝您。”
“今天真是愉快的酒席。”
“彼此彼此。”
兩人互相攙扶著起身時,我朝門外說道。
“貴客要離開了。”
這時,孫夫人突然出現,她一邊盯著我,一邊用手在脖子前橫劃。
‘要殺掉嗎?’
我搖了搖頭。
“為什麼要殺?這可是貴客,不收酒錢了。恭恭敬敬送到大門口。”
孫夫人點了點頭,向兩人伸出手,好像要帶路似的。
我忽然覺得孫夫人也不太正常。
又或者是,那兩人之前在妓院沒少欺負姑娘們,但我沒有特意問孫夫人。
***
田風和韓古域踉踉蹌蹌地走到梅花樓門口。
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的兩人同時停住。
服裝各異、兵器也各異的日香縣年輕男人們聚集在一起。
有些人蹲著,還有些人笑著打鬧,但兩人一出現,所有人都閉上嘴,投來了殺氣騰騰的視線。
車聖泰握著直刀從人群中走出來,朝著梅花樓的入口問道。
“有說要殺掉嗎?”
田風和韓古域不清楚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回頭一看。不知何時跟下來的孫夫人像忘了怎麼說話的老處女鬼一樣,可怕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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