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重生記 第16章 千杯不醉的威脅(1)
車聖泰問道。
“房子被燒得這麼精光,您現在要睡哪裡啊?”
“妓院裡到處都是房間,這還用問。”
“那當然,我是要請您使用樓主們住過的最好房間才這麼問的。畢竟有三位樓主。所以好房間也有三間呢。”
“我隨便找個地方睡就行,先把那些傢伙處理掉。”
車聖泰對跪著的人們威脅道。
“你們今天不要去詩花樓,去梅花樓待著吧。晚點來見我。”
“是。”
這些都是在日香縣有家眷的本地人,根本跑不掉。
等那群嘍囉瑟瑟發抖地離開後,車聖泰看向我。
“您還有什麼吩咐……”
我看著子河客棧的廢墟說道。
“把子河客棧好好重建。我說的修復可不是在玩笑。”
“我會銘記在心的。”
“重建期間若發現擅長建築的男人,留意觀察後向我報告。那人將是築門的首領。”
“築門?”
“妓院的更生門由你負責,鐵門交給金鐵龍大叔,築門的首領也會統管那些以建築為生的男人們。”
“更生門、築門、鐵門……還有嗎?”
“當然有。首先加入更生門,之後根據各自想做的事,將人力調配到築門或鐵門。”
我打算將下污門基本組織成讓人們找到工作謀生的地方。
要生存就必須工作。
沒有工作就由下污門提供工作。
這就是創建門派的基本原因。
而在此過程中產生的糾紛或欺淩由門主解決,這是我個人的私心。
我打算在滿足這份私心的同時變強,把前世的恩怨統統清算。
車聖泰接話道。
“哦……不錯啊。類似聯合嗎?”
我用低沉的語氣回答。
“就是普通工作者的聯合而已。”
車聖泰露出一改平時的尷尬笑容。
“還不賴。但如果規模大了,紀律和氛圍會亂七八糟吧。”
“無所謂。亂就亂。”
“這可是個組織啊。”
我可是江湖中以規矩最嚴格聞名的武林盟和魔教的敵人。當然完全沒必要跟著那些傢伙的方式建立組織。
“我要建立的組織只要能在江湖上長久存在就行。這樣做就已經足夠有意義了。我不是要建立什麼了不起的帝國,而是要在這該死的江湖裡打造一個存活最久的雜亂勢力。”
車聖泰把髒話咽了回去。
‘說什麼鬼話啊。’
當然,等下污門根基穩固後,我也打算著手其他事情。
“像黑卯幫這樣的黑道會坐以待斃嗎?”
面對車聖泰的提問,我微笑著回答。
“組織太混亂,他們根本不知從何下手。這才是關鍵。大家只管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混口飯吃就行。後續影響只集中在下污門主身上就好。”
“武力組織呢?”
“那需要有實力出眾的男人才能組建。以後再說。”
“嗯。”
等有足夠多的高手時,到時再建立一個殺門就行了。
所以現在我可以說是殺門的一人門主。
下面的成員都是我所知道的未來高手,招攬這些人也是我的責任。
另外,還打算把擅長收集情報的傢伙們單獨集中起來,組建耳門。
這樣一來,生門、鐵門、築門、殺門、耳門……。
計劃不斷隨意擴展下級組織。
然後,就讓他們各自謀生,盡量不去干涉。創建一個沒有計劃、紀律混亂的組織,只在互相需要時聯繫這樣。
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人餓死。
這種瘋狂的事在江湖上除了我恐怕沒人能做到……吧。
一旦出事,江湖大勢力們會來找下污門主,到時候我就出面。
那時,我會像以前成為武林公敵時那樣發瘋。
我認為,在這冷酷無情的江湖上,該有一個因為弱者被欺負而發瘋的男人才對。
我想要的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反正以我這瘋子性格,遲早會再次成為武林公敵,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我打算和下污門同步成長。
表情和平時不同的車聖泰突然用平語叫我。
“子河,哥能說一句話嗎?”
“說吧。”
車聖泰露出微妙的表情說道。
“以前的事我向你道歉。一直以來是我看錯人了。其實這段時間我還以為你背後有什麼高手,但好像不是這樣。單純是你變了。”
“……什麼啊,就這樣沒了?”
車聖泰點頭問道。
“說完了。我們要加入的聯合叫什麼?”
“下污門。”
下污門是我最初創建的組織。當然,在這個時期對車聖泰而言還是陌生的門派。
車聖泰微微低頭,小聲說道。
“下污門。那以後要稱您為門主大人嗎?”
車聖泰的語氣變了。我點頭回應。
“隨你便。”
車聖泰若有所指地問。
“話說回來,您究竟為什麼要留我活口?我想不通理由。”
“我想折磨你一下。”
車聖泰似乎立刻理解了我的意思。
“這樣啊。總比死了強。明白了。”
說得對。
人生就是這樣。
我瞥了眼化為灰燼的子河客棧,站起身。
“走吧。”
車聖泰迅速整理好心情的,用截然不同的語氣回答。
“我們走吧。門主大人。”
***
我像個無所事事的鎮上青年,時而在子河客棧的空地上閒逛,時而獨自走進妓院的空房,專心修練金龜逍遙功。
內功能累積一點算一點。
因為我曾在前世經歷過,那一點內功可能會救我的命。
不止是修煉內功。
掌法和指法也持續反覆地精進著。
但使用腿部遇上難關。因為腰、腿、膝蓋等關節還停留在店小二時期的僵硬狀態。
所以我整天窩在妓院各處,八成時間練金龜逍遙功,兩成練外功,完全沉浸在修煉中。
在這期間,外部事務全部交給車聖泰處理。
倒也不是我多信任車聖泰。
車聖泰也並不喜歡我。
但我們就這樣湊合著相處著,時間也就這麼過了。
車聖泰引薦了最近嶄露頭角的年輕建築師,並委託他重建子河客棧,在他們來視察之前,趙申平的嘍囉們和無所事事的男人們合力砌好了客棧外部的牆面。
轉眼又過二十多天。
我通從車聖泰的報告得知黑卯幫找上門來了。某種程度上我早就覺得他們遲早會來。
“來的是誰?”
“……每次都來接受招待的傢伙們,昨晚去了梨花樓,似乎大概聽說了最近發生的事。就是每次接受趙氏三兄弟招待的那些傢伙們。”
“幾個人。”
“兩人。已經先領去梅花房了。需要準備什麼嗎?”
“見一面吧。”
車聖泰表情為難地問道
“您要動手嗎?”
“什麼交上繳金啊。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殺樓主的事啊。再不然就是加入黑卯幫,好好打招呼啊。他們大概會說這些吧。”
“要是真這麼說怎麼辦?我們現在立刻和黑卯幫開戰恐怕很困難。”
“是你們困難,不是我。”
“您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他們肯定會想先殺了我吧。但我不會死。梅花房在哪裡?”
“在三樓。不過,還是先說點好話,把人打發走……”
“見面後再做決定吧。而且哪有什麼好話可說。我都把那三兄弟全殺了。”
“這倒是。不過那些傢伙見錢眼開,真正想要的可能只是錢。”
“啊,是那樣的傢伙嗎?”
我一時陷入了回憶。
“錢啊……”
對於這個時期頻繁出入日香縣的黑卯幫武人,我也略知一二。
與我知曉的未來不同,應該不會突然更換負責人。
特別是聽說他們見錢眼開時,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幾個人的臉。
***
車聖泰低著頭說道。
“那請各位慢慢談。”
我走進梅花房,一屁股坐在空位上,兩人像解剖我一樣慢慢打量,隨後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黑卯幫隸屬於金鳳閣,田風。”
“金鳳閣的韓古域。”
田風和韓古域用居高臨下的語氣介紹了自己。
這兩個傢伙連趙氏三兄弟都不放在眼裡,用這種語氣說話倒也正常。
他們果然是我知道的黑卯幫徵收官。
雖說徵收官聽起來像是什麼厲害的職位,但實際上只是到處去敲詐錢財的收債人,實力不是很強。
久別重逢,在高興的同時殺意瞬間上湧,不得不緊咬牙關。
殺意沸騰的理由很簡單。
子河客棧本來是被這些人的後輩或同夥燒毀的。
現在只是比前世更早遇見,他們擔任徵收負責人而已。
田風繼續說道。
“聽說你最近擅自殺死了趙氏那些傢伙。這是真的嗎?”
我瞪著兩人回答道。
“是真的。”
“為什麼?詳細說明一下。”
聽他要我詳細說明,頓時完全沒了詳細說明的心思。
“他們想殺我結果被殺了。因為我的實力更強,總不能讓我去死吧。”
我繼續瞪著他們,田風和韓古域似乎也察覺氣氛有些不對。
我用更生硬的語氣接著對兩人說道。
“而且你們又不是判官,我有什麼理由要詳細說明。難道你們和趙氏那些傢伙是親戚?看起來不像啊。”
田風和韓古域面面相覷。
荒唐的情感造就了沉默的局面。
“……”
隨即我看向兩人。
“怎麼?說話啊。”
如果現在田風和韓古域攻擊我,我準備在這裡不得已殺死他們。
漫長的沉默降臨了。
這兩個傢伙就是在日香縣收繳上繳金的混帳。
光是私吞的錢就積累了相當可觀的財富,還充分向黑卯幫完成上納,晉升為外堂中層管理的傢伙。這意味著他們不是靠純武力晉升,而是通過門派行政事務晉升的傢伙。
總而言之,就是一群見錢眼開的猴子。
田風開口了。
“被你殺死的人是向我們申請幫派設立許可的人。”
我用傲慢的語氣回道。
“所以呢。”
“如果就這樣上報黑卯幫,你很難活命。畢竟妨礙了黑卯幫的工作。你希望我們回去如實彙報嗎?”
這群混帳的腦子裡似乎只有錢。在這種情況下,也抱著‘如果我行賄,就向上面說好話’的嘴臉。
“我聽懂你的意思了。得孝敬一點是吧。先喝一杯吧。孫夫人?”
孫夫人推開梅花房的房門,呆呆地盯著我。
“……”
“把那垃圾杜康酒拿來。下酒菜自己看著辦。”
孫夫人點點頭,又退了出去。
所謂的垃圾杜康酒自然是指三品杜康酒。
反正這群混蛋不會付酒錢。用一品杜康酒招待太可惜了。
看起來像是接待負責人模樣的女子一言不發地走出去後,田風好奇地問道。
“那女人是啞巴嗎?”
“怎麼可能。”
“那為什麼不說話?”
“之前我說過,她要是再亂嚼舌根就撕爛她的嘴,之後她就這樣緊緊閉著嘴。”
“……”
我瞪著兩人,用手指了指嘴巴。
“江湖上不論男女,都需要懂得管住自己的舌頭。不是嗎?”
兩人暫時避開了我的視線。原本想勒索錢財的兩人,不得不調整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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