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重生記 第15章 江湖最弱的組織
當我向趙申平提出決鬥時，穿著長袍的男子環顧四周說道。
“圍觀者全部退後，不要介入決鬥。子河客棧店小二與詩花樓主趙申平將進行生死決。公證人是我，黑禪幫的凌知石。”
黑禪幫是靠賭博和拍賣生意賺錢的黑道勢力，在日香縣算是相當尊貴的客人。
包括趙申平手下在內的圍觀者遠遠退開，在燃燒著的子河客棧前，形成了一個圓形決鬥場地。
在趙申平表情不情願地拔出直刀時，我打量著那個叫凌知石的傢伙。
雖然嘴上說著給了公平的生死決機會，肚子裡肯定另有盤算。
他想在我和趙申平交手期間，摸清我的實力，再決定要親自出手還是撤退。
江湖上，這種老狐狸把戲是是基本中的基本。雖然我對是基本中的基本的雞湯麵沒什麼天賦，但對這種基礎手法倒是瞭若指掌。
我望著被火焰吞噬的子河客棧，從腰間解下鞭子。看到趙申平臉上閃過慌亂，我問道。
“怎麼了？”
“用什麼鞭子。拔劍吧。”
“對付狗崽子用這個正好。”
我無視趙申平的狗屁話，揮動了鞭子。
咻……唰！
飛速抽去的鞭子瞄準趙申平的腳落下，他像瘋狗般蹦跳閃躲。
我冷著臉揮鞭，但故意沒打在趙申平身上。
因為我注入了超越木雞水準的功力，如果被鞭子抽中，皮肉都會飛濺。
但我有必要對正在觀察的凌知石隱藏實力，只是注入了功力，毫無誠意地揮舞鞭子。
鞭子就是這點方便。
只要有內功支撐，隨便揮揮也很有威脅。
反正如果凌知石摻和，我就拔出劍來。
趙申平上躥下跳，想拉近距離，但劍法水準不高，內功也跟我差一大截。
無論是趙日鶱還是趙申平，實力都不過如此。
我就像教訓街頭瘋猴般隨意揮鞭。
‘你們還是永遠從消失在這個村子裡吧。’
從我判斷凌知石不會介入的那一刻起，我便毫不留情地用鞭子抽打趙申平。
嗖！啪！啪！啪！
圍觀者的嘈雜聲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趙申平被鞭打的慘叫聲。
趙申平的臉和衣服已經變得像抹布一樣。
我用鞭子抽飛趙申平的劍後，短暫地與凌知石交換了眼神。當我用壓倒性實力暴打趙申平時，凌知石噗嗤一笑伸出手，仿佛在說隨你便。
看他的手勢，像是在問我是否敢在他面前殺了趙申平。
或者另有深意。
不管那是什麼意思，我本來就沒打算讓趙申平活著。
我用鞭子纏住掙扎的趙申平的脖子，將他拉過來，然後用左掌擊打那傢伙的額頭。
砰！
被拉過來的趙申平身體轟然倒地，當場死亡。
確認趙申平死亡的凌知石故作漠然地開口。
“我公證這是場無可挑剔的生死決鬥。若還有緣，日後再見吧。”
就在凌知石作勢要退開的瞬間，我揮動了鞭子。
唰啊啊啊！
在鞭子劃出曲線，瞄準凌知石脖頸的瞬間，凌知石慌忙抽出長劍擋住。
鞭子一纏住長劍，鞭身立即繃緊成直線。
凌知石用驚愕的眼神看著我。
“幹什麼？你竟敢對黑禪幫的……”
因為內功正通過鞭子傾洩而出，凌知石急忙閉上了嘴。
我盯著凌知石說道。
“黑禪幫又怎樣……”
我可不是那種會放過偷偷摸摸看情況準備逃跑傢伙的人。
更何況是旁觀別人家著火的傢伙。這意味著，就算趙申平強姦或殺害女子，他也會視而不見。
這種暗中伺機而動的行徑更令人憎惡。
當然，即便拋開這些不談，我早已知曉黑禪幫這個黑道勢力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想要放過他的念頭。
剎那間，曾經讓我全身排出廢物的金龜消遙功炎雞內通過鞭子傳到凌知石的劍上。
緊接著，鞭子表面泛起赤紅光芒，而凌知石的劍也因高溫而改變了表面顏色。
與此同時，我的眼神也變得像被火焰吞噬的子河客棧一般。
凌知石確認自己的內功更淺後，臉色立刻煞白。
‘這樣不行。’
凌知石毫不猶豫地棄劍，施展輕功逃竄。畢竟性命比劍更重要。凌知石的實戰經驗豐富，瞬間將內功注入鞭子碰撞，抓住了一刹那的空隙與機會。
我當即縱身躍向半空。
凌知石似乎想躲進圍觀人群裡消失，這可是錯誤的選擇。
我踩著圍觀者的肩膀移動。僅僅五六次，就追上了逃跑的凌知石。把最後踩著的男人往後一踏，落在凌知石正前方。
凌知石雙掌聚攏，將全身內功凝聚成一記掌風轟出。
我斜著向上揮劍，將炎雞的功力注入到劍身。
那股力量化作挾帶灼熱氣息的劍風。
凌知石的掌風剛覆蓋我全部視野，就被劍風劈成兩半。
我們兩個最後一次對視。
在凌知石準備反擊的刹那，我向前突進，同時再次斜著向下揮劍。
噗哧！血水高高噴濺，隨後凌知石的身體分成兩半，掉到了地上。
我盯著被劍劈開的凌知石一會兒。
圍觀者全都閉著嘴，來回看著我和凌知石的屍體。
***
甩掉劍上沾染的血，我對圍觀者說道。
“看完火了，大家都回去吧。”
那一刻，我沒忘記趙申平的手下們。
“趙申平的手下都留下。逃跑的，我會追上去送你們先去見趙申平。”
討生活的人必須早睡早起。那些嚇呆的普通百姓慌忙散去，只剩下趙申平的殘黨。
總共七人。
我坐在客棧外完好的椅子上，掃視著趙申平的殘黨。
這些人因為目睹我殘忍地殺死了趙申平和凌知石，全身發抖。
突然我想到。
這群狗雜種和趙申平一樣都是問題。
單純因為害怕上級，就奉命殺人、燒別人家房子，像廢物一樣。
我自然流露出狂魔時期的語氣。
“別傻站著，跪下啊，狗雜種們。除非你們想陪趙申平上路。”
七人同時跪下。
“為什麼這麼容易就燒別人的房子？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們也想被火燒看看嗎？”
“求您饒命。”
“回答我。為什麼燒別人房子。”
“我們是奉命行事。對不起。”
“我們沒有特別的感情。”
類似的回答接連傳出。
“沒感情就能燒房子？那我也沒感情地殺了你們吧？”
“對不起。”
“要不是我殺了趙申平，你們這輩子都只配舔他腳底板過活。”
這些傢伙一輩子都沒承擔過責任。因為膽小而聽命於趙申平，讓趙申平肆意作惡。但把他們全宰了似乎也毫無意義。
但還是有事可以讓他們做。
“我的子河客棧今後就由你們完美重建。包括車聖泰在內，那些依附妓院活下來的傢伙們全都要過來一起幫忙重建。”
聽到重建的命令，大家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就是字面意思。
子河客棧是個能看到黎明破曉和日落晚霞的好客棧，也是我的家。
雖然我做不出美味的雞湯麵，但客棧不該這樣消失。
既然被燒得精光，這次我打算建個更好的客棧。
要是再有人放火，我就把他抓起來，讓他再重建。
即使子河客棧被燒十次，我也打算讓修復十次。這就是我過去和現在不同的地方。
放火時隨你們高興，但若被我逮到，就得先清理灰燼再進行復原。
七個嘍囉陷入了苦惱。
“要怎麼復原呢？”
“還能怎麼復原。你們親自搬石頭、砌牆、抹泥。必要的費用由車聖泰承擔。如果人手不夠，就動用妓院那幫人。”
聽到消息剛趕到的車聖泰回應我的話。
“……趙申平死了嗎？”
我用下巴指了指趙申平的屍體。看著趙申平屍體的車聖泰這才發現子河客棧的殘骸。
“燒得精光啊。”
平日輕浮的車聖泰表情一時變得嚴肅。因為之前看眼色、沒把握的事情，最終竟然就這樣結束了。
‘店小二真的都贏了。親眼所見也無法相信。’
我喊住了正呆呆望著子河客棧的車聖泰。
“聖泰。”
車聖泰笑著轉過身。
“是，您說。”
我指著七個人說道。
“這些傢伙都認識嗎？”
“很了解。是我手下、手下、手下的傢伙們吧。”
“讓他們重建子河客棧。你也帶著手下重建我的子河客棧。要完美復原。”
“為什麼是我？”
聽到車聖泰的話，我微微一笑。
“玩笑歸玩笑，真話歸真話，剛才的話可不是玩笑。”
車聖泰看著我認真的眼神，微微低下了頭。
“我會重建的。要修得比以前更好吧。這裡的空間很寬敞，要不要按妓院的格局重建？還是像以前一樣，修復成任何人都能自由來往的客棧？原先只有一層，這次我會修復成雙層。”
“周圍的牆要寬一點，裡面的空間大一點。”
“遵命。”
“造個演武場，也造個後院。”
“您這意思是要打造武林世家，而不是客棧？”
“你沒建造過像客棧一樣的武林世家嗎？你到底會做什麼？”
“這樣可以嗎？那屬下就試著打造個像客棧的武林世家—子河客棧門吧。”
車聖泰突然查看了七人的狀態。他們全都驚恐萬狀，模樣慘不忍睹。
我覺得趁車聖泰和這群嘍囉都在，有必要把話挑明。
“留在妓院的傢伙歸更生門。再說一遍，想走的人不必阻攔。至於那幾個傢伙，等客棧完工再放人。要是逃跑就告訴我。我會追殺到大漠。”
“明白。”
我認為的底層組織第一原則是這樣的。
聚集那些無處可去、無家可歸之人的地方。
我打算收留的不是行為惡劣，而是真的無處可去之人，讓他們在我打造的圍欄裡生活。
這就是我心目中的下污門的樣子。
這是一個聚集了無依無靠的弱者的組織。用這種方式建立組織，下污門或許會成為江湖上最弱的組織。
但無所謂。
只要我變強就行了。
人生垃圾和走投無路的人都被我擁抱，血只會沾在我手上。
我認為這就是下污門主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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