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為闇黑英雄的女兒 第26章
那個人壓低帽子，用凶狠的眼神打量馬車裡的人。
“放開里恩！”
他低聲喊道。聲音很熟悉。怪人緩緩抬起頭，他的臉長的跟里恩一模一樣。
‘是雙胞胎兄弟，我果然沒猜錯。’
全都跟我預料的一樣。
‘我看到的幻影……是里恩的記憶。’
里恩和推測是愛麗絲的孩子一起玩耍。剛開始我還以爲因為是幻影，所以才會看到兩個里恩。但當我仔細回想事件時，才發現情況並非如此。我是看到里恩、他的雙胞胎和年幼的愛麗絲一起玩耍的幻影。所以幻影中有兩個年幼的里恩。因爲這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放開我的女兒。”
卡倫面無表情地說道。
“現在放開的話，我會在慢慢殺了你的時候，不會拷問你。”
卡倫毫無笑意地說道。瑞恩的雙胞胎身體感覺僵硬了。
“你們先放開里恩。不然我就把這個女孩……”
“把這個女孩怎樣？”
“……”
“你是想在我女兒的臉頰上留下傷痕，或是想割斷她的喉嚨？又或者是想動她一根手指？”
卡倫慢慢舉起雙手。
“你以爲那樣我就束手無策了嗎？”
啪！下一秒，里恩的雙胞胎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擊中一樣，飛出馬車外。
“里迪！
里恩喊道。我清楚看到擊中那個名叫里迪的少年的殘影。是漆黑的魔力團。就像之前在紅色帽子殺人案中被綑綁的威廉一樣。魔力就像鞭子抽打在里迪的臉上。
“呃呃！”
里迪滾在地板上。像蛇一般的魔力纏繞在里迪的身上。這是黑魔法。隨後，傑德從懷裡掏出短劍，抵在里恩的脖子上。里恩的頭被撞在牆上。傑德以這種狀態看向卡倫。
“父親，我這就殺了他。”
傑德慵懶地低聲說道。我急忙地喊道。
“等等！等一下！”
“……”
傑德和卡倫同時用人偶一般的眼睛回頭看我。
“我想聽聽這些人的故事！”
“……”
“拜託了。”
我懇切地說。
“那好吧。”
卡倫輕聲說道。他敞開馬車門跳到地上，然後抓住正在呻吟的里迪的後頸。
“不過這傢伙膽敢用刀抵著我家孩子，先砍掉他的雙手吧。”
我的臉色嚇到發白。不對，那就跟殺了他沒兩樣吧！在這裡砍斷他的雙手會死人的！
“我沒事！刀沒有碰到我。我說真的！”
我胡亂揮動雙手。反倒是因爲這樣的動作，而讓我受傷的肩膀開始微微抽痛。卡倫挑起眉毛。他手指一彈，黑色的鎖鏈就抬起里迪的身體。接著，傑德把刀架在里恩的喉嚨上，把他拖到外面。這時我才察覺里迪的身體完全濕透了。就像在河里游過泳一樣。他身上散發出潮溼的味道。
“啊啊，原來如此。”
傑德慵懶地喃喃自語。
“是兩個人啊。從什麼時候開始交換的？”
“……”
“還有，你們兩個當中殺死波西的是誰？”
里恩和里迪互相看著對方。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
卡倫看著我。
“我們家孩子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我嚥下口水。
“難道您不想知道這個事件是怎麼一回事嗎？ ”
“我們家孩子有操控我的本領呢。”
嘖，卡倫咂舌。那一刻，我的背脊發涼。
‘但是我不能裝作不知道。’
如果我的想法沒錯。
“我沒有興趣聽殺人犯的故事，但如果孩子想要，那我也沒辦法。”
卡倫打手勢，傑德把刀架在里恩的脖子上，跟在後面。在河邊附近的一條小巷裡，有一個沒有人使用的倉庫。里恩和里迪這對雙胞胎被卡倫的指尖控制的黑色力量緊緊捆住，坐在倉庫中央。
‘蛇？’
我第一次看清我以爲是鎖鏈的東西。那是一條漆黑的蛇。
‘是卡倫用魔法召喚出來的嗎？’
卡倫捏著里恩的下巴，看向他的眼睛，輕聲說道。
“我會鬆開你的嘴，但要是你敢咬舌自盡，我會拷問另一個人，直到他死爲止。”
“父親，您說這種話的時候，得先堵住孩子的耳朵。”
傑德冷冷地說著，並把短刀放進懷裡。
“……呃呃呃”
我緊握傑德的衣角。傑德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那麼，就按照我女兒的要求，開始審問吧？”
卡倫慵懶的說道。
“那什麼，你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
“我……”
嚇到臉色發白的里恩小心翼翼地開口。他說的殺人手法我已經預想到了。
‘非常單純的調換伎倆。’
里恩在去摘玫瑰的時候，就已經和雙胞胎哥哥‘里迪’交換了一次。在里迪在現場和我們聊天的時候，里恩就潛伏在那裡，並殺害波西。
“波西沒有發出慘叫就死了。”
我小聲說道。
“是下藥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小姐肯定會察覺到。畢竟小姐這麼聰明。我用沾著藥的手帕捂住他的嘴，讓他暫時昏迷。引誘波西過去很簡單。波西經常送愛麗絲藍色的東西。所以我用愛麗絲遺物的事來刺激波西的內心。”
里恩有說過，愛麗絲的遺物裡全都是藍色的物品。卡倫用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最後去用鏡子發信號的那幾秒鐘，你們用那幾秒鐘再次調換。”
“對，那時候我和里迪又交換回來了。”
里恩點了點頭。我靜靜看著里恩，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完全不後悔。波西，那傢伙玩弄了愛麗絲。”
瑞恩用清楚的聲音說道。
“我們家族非常貧窮，所以小時候只能把作為雙胞胎出生的里迪，送到旁系家族領養。”
里恩繼續解釋。
“後來，領養里迪的家族也破產了，里迪只能流落街頭。小姐出身於小巷，讓我很吃驚……妳大概就是在那時候碰到里迪。我們兩個是在十歲出頭才重逢的。”
我突然意識過來。難道……
〈是在我們十五歲的時候嗎？里恩有天就像換個人似的，變得開朗起來。當時還以爲他吃錯了什麼，不過從某個時候開始，他就突然變成了現在這種性格。〉
格克斯曾說過的話。該不會……？
“里恩，難道至今為止你們兩個人都像一個人一樣生活嗎？”
“沒錯。我們共享了身份。畢竟我們在雙胞胎中也算長得也很像。”
里恩對於我的問題，平靜地點頭。
“因爲學院的學費很貴，而我很想把貴族的生活還給里迪。”
“你們一定練習過如何看起來像同個人吧。”
我喃喃自語。
“啊啊，難怪他有的時候看起來像其他人一樣，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傑德嘟囔著。里恩嚥著口水，繼續談道。
“所以你們爲什麼要殺死波西學長？”
傑德問道。嘎吱，里恩咬牙切齒。
“因為波西就跟殺死愛麗絲沒兩樣。”
“……”
“隨著愛麗絲的長大，她就變得越發美麗。後來甚至出現一些男人提議說自己願意給波西家族支付廢棄婚約的違約金，請愛麗絲接受自己的求婚。那些人擁有爵位和財產。波西在得知這件事後……”
“很顯然，除了錢一無所有的波西那傢伙，魯莽地闖禍了。”
卡倫嘀咕道。
“沒錯。”
里恩用痛苦隱忍的表情點頭。
“這些就是全部嗎？”
我靜靜問道。里恩像是看到未知的東西似的眼神看著我。
“小姐還真是神祕。妳小小的身體裡好像還住著其他人一樣……”
嚇，我的倒抽一口氣。幸運的是，在卡倫和傑德說些什麼之前，里恩就接著說道。
“小姐說得沒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波西在夏季別墅裡碰了愛麗絲。那棟別墅裡還有幾個波西的混蛋朋友。那幫混蛋煽動了波西。因為波西在喝了酒之後，就像變個人似的憂鬱。”
“……真是令人反胃。”
傑德評價道。他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問題是，”
里恩咬緊牙關。
“波西喝醉後就不省人事，那棟別墅裡的其他傢伙也碰了愛麗絲。而且還是好幾個傢伙……”
那些惡魔一般的傢伙。我在心裡嚥下了話。
“愛麗絲自殺了嗎？”
里恩陰鬱地看著我。
“小姐，在貴族家庭中，有未婚者‘死於肺炎’，大部分都是自殺的意思。那孩子在死前，哭泣著向我們傾訴了所有真相。之後，愛麗絲就割腕自殺了。
”
“原來你們是想用同樣的方法殺波西。”
這我也已經知道了。雖然不知道愛麗絲的模樣，但我再次為她感到心痛。卡倫接著問道。
“所以你們是爲了報仇才殺了他嗎？那這小子呢？”
卡倫指著里迪。
“他又沒有跟妹妹一起長大吧？”
“里迪、我和愛麗絲……雖然只有一次，但我們曾經有一個星期在別墅裡度過兄妹的幸福時光。那是我們唯一度過的兄妹時光。那時的記憶一直挽救著我們。”
我的手顫抖。那分明是我偷窺到的記憶。
‘不過我究竟為什麼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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