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為闇黑英雄的女兒 第25章
***
警察抵達後，一段忙碌的時間流逝。警察們把波西的屍體運走。
“真可憐，明明是個前途無量的青年，卻這樣割腕自殺。他傷口很深，死得無聲無息。因爲出血，可能活不了幾分鐘。”
“波西很擅長劍術。他用這種實力一次就切斷了靜脈和動脈。”
格克斯沉悶地說。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您最近總被奇怪的事情纏身呢，公爵大人。”
“這座城市本來就有很多奇怪的事情，我又能怎麼辦呢？這只是偶然而已。”
聽到卡倫的話，警察點頭表示同意。這警察很面熟。是之前有個紅髮女人在服飾店前面心臟病發作去世的時候，問我們種種問題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啊，我是謝爾丁警官。那樣稱呼我就可以了。”
“好，謝爾丁警官。筆錄已經做完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是的，當然。感謝您的合作。”
叫做謝爾丁的警察恭敬地鞠躬。
“我們回家吧，蕾蒂西亞。”
卡倫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了卡倫的手，眼睛一直在看格克斯。
“嗚嗚，那我們也告辭了。”
啜泣的里恩走過來說道。里恩似乎是個內心軟弱的人。我抓住卡倫的衣角。
“公爵大人，里恩太可憐了。”
“這樣嗎？”
卡倫歪著頭看我。傑德在和其他警察說完後，也走了過來。
“怎麼了？”
“那個，聽到里恩過世的妹妹的故事，我感到很心痛。我們能不能送他回去？ 我想在路上安慰他。”
“……”
“連妹妹的未婚夫都這樣了，他心情會怎樣呢？還有格克斯也需要獨自思考的時間。如果兩人在一起，肯定會因為沒有察覺到波西的孤單而互相埋怨對方。”
我鑽進卡倫的懷裡打哆嗦。
“那太難過了。。”
卡倫撫摸我的頭髮。
“我們家孩子還真善良。”
傑德向我俯身。然後和緊黏著卡倫的我對視。
“妳被嚇到了，孩子。”
我輕輕搖頭。
“能照我說的做嗎？”
“如果孩子想那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過來吧，里恩學長。”
傑德若無其事地說。里恩一臉這是怎麼回事的表情。
“什麼？”
在此期間，傑德推著里恩的背上船。
‘也許這就是拯救里恩的方法。總比讓他起和格克斯單獨在一起好。’
如果我沒想錯。
格克斯驚訝地看著我們。
吱嘎，吱嘎，僕人們開始划船，可憐的格克斯漸漸變小。在回去的船上，沒有人開口說話。萊諾克山丘上的藍玫瑰再次被染紅，離開那裡來到河的對岸，另一個世界在眼前展現。我看到像平時一樣忙碌行走的人們和首都的建築。河堤上卡倫搭乘到這裡的馬車已經在待命了。
“我們要搭乘的馬車停靠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還請公爵大人和小姐先乘坐馬車離開。”
僕人們說完後就離開了。里恩看著他們急匆匆的樣子，眼睛轉動。
“我現在可以自己回家了。我心情不太好……”
里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似乎對公爵家的親切感到很不舒服。
“啊！你現在臉色慘白得感覺快要暈過去了。傑德，快幫里恩上馬車。你都這樣了，我們就應該把你送到目的地啊。”
“快上車吧，你叫里恩吧？”
卡倫把里恩推進馬車。
“因爲我們家的教育方針是全盤接受孩子的撒嬌。如果這是女兒的願望，用馬車載別人一程也不算什麼。”
“等等……”
不等里恩開口，卡倫就關上馬車門。接著卡倫用‘妳知道什麼有趣的事情嗎？’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使我吞了口水。
馬車很快就出發了。里恩不安地打量著馬車裡的我們。我整理了一下腦海裡浮現的想法。
‘那樣就前後一致了。’
我的推理很簡單。里恩今天利用一個非常簡單的陷阱殺死了波西。
‘我好奇的是他的理由。’
爲什麼？他爲什麼要用那種方法殺死波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理由的話。
‘我想讓卡倫聽到里恩的理由。’
不然的話，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雖然我知道卡倫是正義的殺人魔，但他不會聽完每個人的理由。而且這也是原著的內容。
‘雖然不知道小說的結局，但小說內容稍微有點憂鬱。’
小說中的卡倫並不是很幸福的人。
‘所以我才會覺得里恩很眼熟。如果我想的沒錯，現在差不多快到了。’
馬車沿著河岸行駛。我向外看。
‘就是這裡。’
周圍沒有人的小巷。是貧民區。
“啊，公爵大人！”
我拉了拉卡倫的衣角。
“怎麼了？”
“繫在小熊脖子上的緞帶掉到窗戶外面了。”
‘小熊’是卡倫送給我的玩具熊的名字。
“原本小熊有繫緞帶嗎？”
“早上瑪麗安在我的頭髮上繫緞帶的時候，為了搭配也給小熊繫了緞帶。
卡倫敲了敲馬車牆壁，讓馬車停下。 ”
“我女兒在來的路上掉了緞帶，你能幫忙找回來嗎？”
卡倫拿出銀幣遞給車伕，說道。車伕先讓馬鎮定下來後，從位子上跳了下來。接著里恩突然打起精神，看著我。
“我就在這裡下車吧。”
他把帽子壓得更低。里恩的行動都和我預料的一樣。
“這裡人迹罕至，很危險。”
“真的沒關係。”
我聽見里昂的回答後想道。
‘才不是那樣，應該是有‘理由’要在這條巷子裡下車吧。’
我抓住里恩。
“那個，里恩。在你走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用手緊緊抓住裙子，悄悄察言觀色。
“問我嗎？”
“對。雖然不是很重要的問題。”
“……”
“里恩，你以前有見過我嗎？”
“什麼？這怎麼可能。如果我看過這麼可愛的小姐，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里恩睜大眼睛看著我。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那現在的你是誰？”
“什麼？”
我的問題讓在座三人的眼睛逐漸睜大。
“我，以前曾經見過里恩。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什麼意思，蕾蒂西亞？”
傑德皺起眉頭問道。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我看著他的眼睛問。
“火車站的鐘樓是什麼顏色的？”
聽到這句話，里恩歪著腦袋。
“這有誰不知道嗎？當然是金色的。”
沒錯，火車站最大的鐘樓是耀眼的金色。但剛才在萊諾克島，里恩並不是這麼說。
〈我還記得第一天去學院的心情……被晚霞染紅的瓷磚，還有從火車站下車時的激動心情，火車站藍色鐘樓的鐘聲和鴿子們。〉
我回想他的話，緩緩開口。
“你剛才不是說火車站的鐘樓是藍色的嗎？”
“啊……我這麼說嗎？”
里恩嚇的一激靈。
“剛才喝了酒，可能搞錯口誤了。”
“怎麼會呢。藍色也是對的。又不是其他顏色，藍色也不算是搞錯。”
“什麼？”
里恩的表情逐漸迷惑起來。不過多虧里恩的‘口誤’，我才更容易解開謎團。
“火車站的鐘樓只有在晚上才會變成藍色。然後住在街上的孩子們會把鐘樓當作聚會場所。‘在藍色鐘樓見吧’，就是晚上在火車站見面的意思。”
這是真的。火車站的鐘樓是金色的。那是一座矮小卻又非常美麗的鐘樓。而且由於鐘樓使用特殊的染料，在深夜時會變成燦爛的藍色。我知道這是真的。因爲朋友們在白天去看火車的時候，會拉著我一起潛入火車站。
〈嗯？這個鐘樓，上一次明明是藍色的……〉
鐘樓在白天時閃耀著金色。就像魔法一樣。
‘雖然當時最後被火車站工作人員發現，還被罵了一頓。’
正常人絕對不會在晚上去火車站。因爲王國的火車在傍晚6點前就全都停駛，而且晚上火車站禁止出入。所以，會把那裡當作聚會場所的人，就只有住在下村的孩子們，主要都是扒手。
“我，曾經在晚上的鐘樓的聚會上見過一次里恩。”
我露出微笑。
“我和里恩出身在差不多的地方。里恩，你是下村出身的吧？所以，我很擔心今天經歷的事情……”
“……”
“啊，但你說你鄉下出身吧？”
里恩的臉逐漸僵硬。
“這是怎麼回事？ 太複雜了，我搞不清楚。又不是有兩個里恩。”
卡倫的表情一變。
“是兩個人啊。”
他像吟誦一樣低聲說道。傑德的表情也差不多。
“我……”
里恩不安地挪動雙手。傑德把手伸進懷裡。
就在那一瞬間！馬車門突然打開。有人進到裡面。
“啊！”
下一秒，冰冷的刀刃抵在我的脖子上。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