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培育的S級們 第111章 問候（2）
腦袋搖搖晃晃說話的樣子，感覺非常詭異。雖然在地城裡見過不死族，但從來沒見過會說話的傢伙。
“難道那就是有名的殭屍？被咬了會傳染嗎？”
“不知道是什麼，哥你退後。”
宥賢上前一步說道。這時不知是殭屍還是什麼的東西再次動了動嘴。
“這副樣子真不像話，各位。等一下。”
然後尹京秀的模樣發生了變化。
“啊，是限定版的芭尼芭尼熊！”
“……哥？”
藝琳開心地喊著，而宥賢則驚慌地低聲嘟囔。在這之間，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遠處倒塌的建築廢墟之間，宥賢站在那裡。年紀更大一點、輪廓更分明一點、身高更高一點的弟弟。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面前宥賢的手臂。25歲的弟弟露出微笑。
不知道是誰，但真是惡趣味。還是我有問題？似乎每個人看到的模樣都不同。
“哥，沒事吧？”
宥賢擔心地問道，但我無法移開視線。宥賢慢慢靠近。大概只剩十步左右距離。
那是假的。我比誰都清楚。不得不知道。
“……要處理掉嗎？”
宥賢要把宥賢……不，我儘量不去看那個東西，移開視線說道。
“……不用。”
雖然不是真的，但我怎麼可能對那副模樣，媽的。雖然不知道芭尼芭尼熊是什麼，但似乎不是人類，就拜託藝琳……該死，還不如我自己……
“這個模樣不方便對話嗎？”
那個東西說道。連聲音都一模一樣。旁邊的藝琳‘哇嗚’地驚呼，還喊著‘好可愛！’
“知道就馬上換掉。”
脖子搖搖晃晃的尹京秀好多了。我咬牙切齒地回答後，宥賢，該死，那個東西輕聲笑了。
“你應該猜到了吧，這不是我想要的模樣。是哥想看到的。”
“……別用那張臉笑。”
漸漸變得難以忍受，但幸好那傢伙改變了樣貌。體型變得更小了。雖然變小了，但所模仿的對象並沒有改變。依然是宥賢。這次要在另一種意義上瘋掉了。
“啊，真是瘋了……”
好可愛。6、7歲左右的弟弟燦爛地笑著。像小狗一樣鬆軟的頭髮，圓鼓鼓的臉蛋白皙粉嫩。小小的手上是小小的手指，腳也很小。現在這個是真的可以輕鬆抱起來的小宥賢……
“宥、宥賢啊。抓住我一下。”
“什麼？”
“因為會想衝出去，哇，真的，真的……”
好想摸摸他的頭。好想抱抱他。好想捏捏他的臉頰。明明知道實際上是屍體，卻還是想立刻衝過去。到底怎麼會這麼可愛、這麼惹人喜歡呢。
“大叔，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小時候的宥賢。”
“嗬，我也想看！我也想看大叔小時候！變身吧，芭尼芭尼熊！沒變啊。那就跳舞吧！”
手握緊又鬆開後，拿出了手機。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拍了張照片，結果拍出來的是殭屍。可惡。錄影果然也不行啊，靠。
“宥賢啊啊。”
“哥，我在這裡。”
聽到稍微鬧彆扭的聲音，我回頭看向弟弟。剛看完6、7歲的小宥賢，再看20歲的他，心中百感交集。明明以前那麼小，什麼時候長得這麼大了呢。
“我們宥賢，真的長大了不少。”
“清醒一點，大叔。你現在的臉完全就是魂不守舍啊。”
“孩子很可愛嘛。”
說不定可以，就一次，就摸一次頭可以吧。當然不行。明明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清醒點。
“這個樣子也很難對話嗎，哥？”
“宥賢啊啊！”
“哥！”
“大叔！”
宥賢和藝琳同時抓住了我。媽的，冷靜下來。但根本冷靜不了。乾脆閉上眼睛吧。但那時候的照片一張都沒留下，太可惜了。而且他還會動、會眨眼睛、會說話啊。
心臟好痛啊。真的好可愛。看看那小鞋子。想給他買好吃的。雖然不是真的，是假的。該死，反正照片和影片裡的也不是真的。有什麼可以餵他的嗎？
“看來不行。哥，我還是用原來的樣子說話吧。”
“什麼？等一下！”
年幼的宥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吱嘎作響的尹京秀屍體。怎麼會這樣。我的弟弟。
“重新打個招呼吧，各位。我是蜥蜴主人的，某種繼任者哦。”
屍體說道。宥賢皺起眉頭，藝琳歪了歪腦袋。
“它說話叭嗚叭嗚的，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
難道藝琳聽不見人話嗎？看來只有知道孝道成癮者的人才能聽懂。
“出現得還真快。看來沒什麼要交接的東西。”
“沒有也很正常，畢竟已經死掉了嘛。幸好還有維持契約的人類，我才能過來打個招呼。能告訴我是誰、用什麼方法殺了蜥蜴的嗎？”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果然會是這樣。我對這邊了解的也不多……貿然出手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所以我們簡單打個賭怎麼樣？”
迪亞爾瑪沒有傳達準確情報真令人高興。特別是對方連回歸前的事和關於我的事都不太了解，真是萬幸。
只是以前簽訂的契約，似乎都原封不動地地被那殭屍繼承了。崔碩元也得除掉，或者至少得幫他解咒才行。除此之外，還會有更多簽下契約的人嗎？
“要打什麼賭？”
“還沒決定。我要先多觀察一下這裡。”
“我們好像沒有接受打賭的理由。”
殭屍聳了聳肩。
“不然，你們想繼續被打擾嗎？我也不是那麼謹小慎微的類型。可是蜥蜴主人死了，我連具體情況都不知道，準備也還不足夠。但又不能什麼都不做。”
尹京秀的腦袋深深嘆氣。同時劇烈晃動著，沒掉下來簡直是個奇蹟。難看死了，真的。
“我可沒打算賭上性命做事，我們就互相安全行事吧。嗯？就一次搞定。不管是猜拳、走迷宮，還是決鬥，什麼都行。這樣我也算完成任務離開，各位就努力去阻止地城。怎麼樣，不錯吧？”
殭屍抬起手，指著我的胸口。然後說道。
“迪亞爾瑪的繼任者。”
“別說這種讓人不舒服的話。”
我瞥了一眼宥賢，但他沒有特別的反應。和藝琳一樣，宥賢聽到的內容似乎也和我不同。
“蜥蜴主人確實有點蠢。但能力還算有用。那孩子組合詛咒毒龍種的本事挺不錯的。不知道你是怎麼學會那個能力的。”
從它說的話來看，這個殭屍似乎比迪亞爾瑪更高階。當然也有可能是虛張聲勢，或者因為兩人關係不好而故意貶低，但與其低估敵人能力值，還不如高估更好。
‘可以確定對方擁有幻覺類精神系技能。’
蜥蜴崽子在拉我進去時，也用過那種技能。難道孝道成癮者有很多都擁有精神系技能嗎？得拜託明宇製作精神系抗性道具了。不知道能不能從悖倫之子那裡敲詐道具。
“雖然在忙著阻止地城的時候被打擾當然不高興，但回答要等聽完賭局條件之後再說。”
“好，很好。也替我轉告悖倫之子們吧。你們有聯絡吧？”
我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既然我擁有迪亞爾瑪的能力，就算否認，聽起來也只會像是顯而易見的謊言吧。
“果然。但為什麼是你呢？旁邊明明就有個可口的孩子。資質優秀，還擁有精靈。我很滿意。要不要拿來當賭注？”
“別說瘋話了，事情辦完了就滾。”
這些混蛋為什麼老是盯上別人的弟弟。殭屍笑著倒下。同時，宥賢和藝琳回頭看我。
“我只聽到叭嗚的聲音。大叔好像在對話，它說什麼了？是說從現在開始會有殭屍感染嗎？”
“不是。應該不……會有那種事吧？大概。”
沒辦法完全確定。畢竟連地城都出現了，出現殭屍也不是不可能。
“宥賢，你聽到什麼了？”
“就是問是不是那些傢伙們的繼任者，以及怎麼擺脫契約之類的問題而已。還問有沒有想重新簽訂契約，我拒絕了。哥呢？”
“我……”
看著眼中閃爍好奇心的藝琳，我話到嘴邊又停住了。雖然也該告訴藝琳，但人魚女王說‘越多人知道，影響力就會越大’。關於情報共享，還是先向悖倫之子們問清楚比較好。
“先回去再說——”
“啊！”
屍體又猛地站了起來。激烈的動作讓搖搖欲墜的腦袋終於掉到了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動。但聲音還在繼續。
“差點忘了要送個禮物再走。這具身體的主人價值很高，你們應該能收到不錯的禮物。好好表現吧。”
緊接著，尹京秀的屍體融化了。然後在那上面，出現了傳送門。即將爆發的過度飽和地城傳送門。一看到那個，宥賢立刻想往裡衝，我急忙拉住他。
“喂！你知道裡面有什麼嗎！”
“我有傳送石，覺得危險就會馬上出來。”
“那還不如讓我去！我有明宇給的道具。”
“朴藝琳獵人，我哥就拜託妳了。”
弟弟那小子聽都沒聽，一把掙開了我。接著藝琳從背後抓住了我的肩膀。
“就算用了傷害無效化道具，結果也只是被抓走而已嘛。你看，一旦被抓住就動彈不得了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宥賢把手放在了傳送門上。但就像碰到牆壁一樣被擋住了。
“表面上看是過度飽和傳送門啊？”
“好像是處於非活性化狀態。裡面有人嗎？”
怎麼可能。畢竟不能進去。
“先退後，準備應對地城破裂吧。”
聽到我的話，兩人都點了點頭。我拿出手機後退，準備聯繫附近的宋泰源說明情況。
轟隆隆。
傳送門開始震動。接著從裡面湧出了碧藍的水。
宥賢一把拉住我，跳到了空中。藝琳也立刻使用了飛行技能。嘩啦啦，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源源不斷湧出的水瞬間吞沒了隔離所建築。傳送門所在的位置形成漩渦，地面被掏空。
眨眼間，形成了一個小湖。傳送門像眼球一樣坐落在湖中央。不對，這真的是地城傳送門嗎？漂浮在水面上的傳送門，很快就沉到了水下。
混亂中，我們先離開了湖。
“發生什麼事了？”
站在湖泊外圍、水位勉強沒有觸及之處的姜霄盈看著我們問道。路障附近的人似乎都被水沖走了。幸好只是普通的水，能看到他們都能游出來，沒有受到傷害。
“雖然想說明，但我也不是很清楚。”
似乎沒有怪物，只有水湧出的地城破裂，我在回歸前也沒見過。通常只會湧出怪物。
宋泰源也出現，詢問了來龍去脈，但能解釋的話寥寥無幾。就這樣放著不管令人不安，但也不能對湖泊怎麼樣。正當大家都為要不要抽水而犯難時，姜霄盈開口說道。
“不覺得比剛才更大了嗎？這個湖。”
正如她所說。湖泊緩慢，卻持續地擴大。速度雖然慢，但如果放任不管，不知道水會淹到哪裡。
……還不如普通地出現怪物呢。
宋泰源的表情變得僵硬。其他人的臉色也差不多。這時，藝琳猛地舉起了手。
“既然水出來了，現在是不是可以進入傳送門了？我去確認看看。我有那個耳環嘛。具有能在水下自由行動的效果。”
不，藝琳。就算這樣，妳也不能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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