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培育的S級們 第31章 找到了！（1）
與鬼怪分開後，我去了石白所在的醫務室。途中在一樓的便利商店買了標榜少糖的的咖啡。算是探病禮物，或者說賄賂吧。
畢竟這位以後可是會成為不斷湧出金子的聚寶盆，得好好對待才行。
“石白小姐在嗎？”
聽我的問題，醫務室的醫生指了一個房間。我在訪客登記簿上簽名後，走進房間，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石白。看來還沒醒呢。我把椅子拉到窗邊坐下。
今天天氣也很好。再過一陣就要開始正式熱起來了吧。今年可以不用擔心電費，盡情開冷氣了。公司支付的電費真好。
‘5年前的夏天啊。’
雖然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我回到過去還不到一週。感覺忙得要命啊。這都是因為宥賢那小子突然想監禁我……不，那是稱號的錯。
‘等培訓結束後，真的要好好過上輕鬆的日子。’
我本來是打算依靠優秀的弟弟，老老實實過活才回歸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但眼前明明有大魚在游來游去，我怎麼可能不甩釣竿呢？而且工具還這麼好，有90%左右的機率能釣到，怎麼可能只袖手旁觀呢。
見財起意。未得道之前，放下慾望是不可能的。
不過貪心還是得適可而止。
‘我看看，明天要在公會裡實踐。這裡會用真的怪物嗎？’
協會培訓的實踐對象是扮成怪物的人。當然也不會給真的武器。但如果是海延，可能會用真的怪物、真的武器來實踐，甚至還會去地城吧。
‘這還是回歸後第一次攻略地城呢。’
當然，也只是F或E級程度的下級地城，還會有強大的保護者跟著，所以沒什麼我能做的。估計跟著藝琳的是內定為獵人培訓前輩的A級獵人金智妍吧。
‘終於可以對藝琳和明宇使用技能了。’
因為這個技能在進入地城前使用效率最高，所以一直拖到現在。問題在於，技能持續時間只有3天。
藝琳倒是沒什麼問題，接下來她會在公會支援下繼續攻略地城，提升等級，但是明宇怎麼辦。浪費兩天實在太可惜了，而且光靠一次下級地城攻略，可能無法獲取足夠的經驗值來學習技能。
‘我想在這3天結束前再讓他轉一圈地城……私下找找看吧。至於攻略，就拜託金盛漢幫忙吧。’
這可是祖父的心願，就幫這一次吧。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石白醒過來了。
“您沒事吧？”
“……韓宥辰先生？”
石白撐起上半身坐起來，瞇著眉頭看著我。為什麼要瞇……啊。
“這是眼鏡。”
她戴上眼鏡，露出淡淡的微笑。
“謝謝您。因為我的緣故，讓您白白捲入鬼怪的惡作劇了。”
“不，這是鬼怪的錯。”
“我還準備了安牛宮黃丸，想到他會出現得那麼快。而且比我想像的還更嚇人。”(註1)
石白的肩膀微微顫抖。確實很嚇人。我把咖啡遞給她。鏡片後的眼睛彎了起來，笑了笑。
“鬼怪回去了。”
應該吧。其實可能還在附近。
聽到我的話，石白大吃一驚。
“這麼快嗎？”
“鬼怪，你的時尚感超差的。藍色衣服配紅色面具，這是五歲小孩的著色本嗎？”
“……請、請問？”
“這麼安靜，看來真的離開了。”
要是在的話，以他的性格肯定早就忍不住說話了。至少會讓我後腦勺腫一包吧。
“剛才說的話絕對要對鬼怪保密。”
我認真地說道，石白噗嗤一笑。
“真可惜。我還有很多想問的。獵人們都不太願意透露技能，特別是特殊技能。像鬼怪這樣的案例可是很少見的。”
這倒是。就連我也藏著掖著呢。
“不過我可以提出另一個提議嗎？”
“提議？”
她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您要進我的研究室嗎？還是合作？”
“應該比較接近合作吧。不過不是研究室之間的合作。我打算提供給您的，是情報。”
“情報的話，是地城的嗎？”
“是的。”
石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果然您有獲取情報的特殊渠道呢。畢竟就個人調查的結果而言，您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可以這麼說。”
準確來說，是即將會有的。
“正如在教室所說，現在最缺乏的就是有關地城的資料。我會將這些資料提供給石白小姐。”
“這種合作簡直太好了。我一直在苦惱要不要出國呢。”
“成果的收益就五五分吧。對了，需要投資嗎？”
雖然現在很窮。
“不用，暫時還不需要。收集資料本來就是最花錢的事情。光是想著該從哪裡開始研究，就已經讓我心跳加速了。”
她一臉興奮地說道。從哪裡開始嗎？
“先從地城生成規律開始研究怎麼樣。”
“地城生成規律嗎？”
“是的。我也稍微調查過這個領域。地城的生成好像也有某種規律。主要是根據生成時間、周圍環境和位置等，甚至可以推測出地城內部的部分情報。”
我的話讓石白的眼神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可以通過逆向推算來預測地城出現的時間和地點了。”
“欸？嗯，也許吧？”
就算是5年後也無法預測生成位置和時間。
等等，真的是無法預測嗎？還是說沒有去預測？聽了石白的話，我心中生起一絲懷疑。
3年後，石白所屬的美國地城普爾森斯發現了地城的生成規律，獲得了巨額的專利費收入。此後，雖然規律的準確度提高了，但沒有新的研究成果。
光看這點，或許是真的做不到。
‘從現在起的四年後，白宮和主要設施都搬遷了。’
而地城數量增加、等級提升、飽和速度加快、損失開始擴大的時候，正是那段時期。當然，在那種時候搬到安全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直到五年後，美國的主要設施都沒有受過地城破裂的損害。
‘不是無法做到，也不是沒去做……而是隱瞞了嗎？’
不會吧。再怎麼說也不會吧。
不過，若真的選擇隱瞞，並在各國政府，特別是美國的主要競爭國家陷入危機後，才公佈能夠提前知道地城的生成。
這樣獲得的利益比起在和平時期公佈時更龐大。
‘……雖然很難想像他們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但無論是通過戰爭牟利，還是對地城損害視而不見，兩者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再過一年，不，半年，他們恐怕就能瓜分中國了。俄羅斯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而美國則以保護各國免受地城侵害為由，開心地重拾一度失去的‘世界警察’角色吧。
“石白小姐。”
“什麼？”
“我會盡最大努力幫助您，請您務必在國內完成研究。”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很樂意。”
她一個人應付得來嗎？也許需要再找一些研究員過來。在地城學領域中聞名的有誰呢？其中還要具有強烈的正義感和道德心。要不就是只要能做研究就滿足的類型。
“那麼，下週我再聯繫您。到時候我們再詳細談談。能告訴我您的聯絡方式嗎？”
“啊，好的。也請給我您的聯絡方式。”
和她交換聯絡方式後，我走出了房間。
雖然這意外的推測讓我的思緒有些複雜，但這畢竟是還未發生的事。我可以改變它。
既然有了石白和鬼怪，準備工作也算是差不多結束了，其他倒也沒什麼需要多費心的了。
‘收起對專利費用的慾望吧。’
反正那筆錢也不是必需的，為大眾做點好事也不錯，嗯。要是能讓那群無恥的美國佬不開心，乾脆直接公開好了。
……不對，就只向那些胡作非為的發達國家收專利費吧。尤其是要跟日本收。就算收雙倍也不會良心不安。
***
—咕嚕嚕！
從F級地城抓來的尖牙鼴鼠們被關在籠子裡咆哮著。海延公會的新手獵人培訓實踐果然是用真正的怪物進行的。
“哇，只要抓住那個就可以了嗎？”
看著兇狠地露出牙齒的怪物們，藝琳表現出了好奇，而明宇則顯得十分畏縮。至於我嘛，區區F級怪物，就算沒有抗恐懼也不會害怕。
就算是F級獵人，有個一兩年經驗的話，這種程度簡直小菜一碟。不過，我還是裝出一副有點害怕的樣子。畢竟現在的我是剛覺醒的新獵人。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著堂而皇之站在我旁邊的海延公會長。弟弟這小子若無其事地微笑著。
“安全檢查。”
“你也太閒了吧。”
“要一起吃午餐嗎？”
聽到宥賢的話，藝琳立刻大聲喊道。
“大叔已經有約了！”
可我記得沒有這回事。藝琳瞪著宥賢，宥賢也微微挑起一邊眉毛。這兩個人的關係怎麼這麼差。果然是因為屬性吧。
“實習準備好了……”
負責人看著宥賢的眼色說道。
“新手獵人的室內實習，主要是為了減少對怪物的恐懼而進行的教育。當進入地城第一次面對怪物時，中級以下的獵人大多會被嚇得不知所措。”
上級獵人的精神力也很強，比較不會發生這種事，但是有沒有提前體驗過狩獵怪物還是有所不同。
接著負責人繼續說明有關地城攻略和狩獵怪物，藝琳第一個走上前去。
“雖然戰鬥箱是用地城副產物製成的，非常結實，但朴藝琳獵人S級，還請多加小心。”
“好的！我馬上就會結束的。”
戰鬥箱，藝琳走進被特殊玻璃包圍的空間。她轉動著手中的長矛，動作略顯生澀，然後對我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加油。
接著，尖牙鼴鼠被放進了戰鬥箱。
—咕嚕！
鼴鼠非常凶猛地朝藝琳撲去。速度相當快。但藝琳只是側身一踏，像跳舞一樣旋轉，輕鬆避開了鼴鼠的攻擊。
藝琳手中的長矛隨著身體大幅旋轉後刺出，噗滋，一下子就貫穿了鼴鼠。
“啊！早知道就用嘆息了！可以再來一次嗎？”
雖然是S級獵人，但她畢竟還只是個孩子。沒想到她竟然能毫不在意地解決怪物。不過，比起對狩獵怪物感到抗拒，像這樣毫無心理負擔反而更好。
負責人放進了新的怪物，這次潔白的霧氣瀰漫在整個箱子。不需要用長矛刺，鼴鼠就已經被凍得結結實實的
“咦？這就結束了嗎？”
“這不是F級怪物嘛。用嘆息就足夠了。”
藝琳點點頭，按照負責人的指示使用了魔石探測器。怪物的等級越低，出現魔石的概率也越低。剛才解決的兩隻怪物都沒有魔石。
“來，現在輪到明宇了。”
“嗯、嗯。”
明宇嚥了口唾沫，緊緊地抓著長矛。沒問題吧。還好負責人也注意到明宇的狀態，吩咐放出其中最弱的怪物。
“尖牙鼴鼠的視力很差，只會直線前進。只要把長矛往前刺，就能輕鬆解決。”
“……是。”
明宇一臉恍惚地點了點頭。明宇穿著防具，就算失誤了也不會受嚴重的傷。但還是讓人很擔心。
戰鬥箱的門開了，明宇像被拉去屠宰場的牛一樣步履蹣跚地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尖牙鼴鼠被放了出來，明宇的臉色變得蒼白。
“明宇，直接把長矛往前伸！”
“呃啊啊！果然不行！”
—咕嚕嚕嚕！
明宇為了躲避衝過來的怪物，猛地跳了起來。哎呀，真是的。
—咔嚕！
“救命啊！”
完全慌亂的明宇扔掉長矛，蜷縮在地上。這人真的一點戰鬥天賦都沒有啊。
從某種角度來看，這才是普通人的反應。
最終負責人救出了明宇，並處理了尖牙鼴鼠。算了，沒關係。反正這小子也不用攻略地城。
“宥、宥辰……”
“害怕怪物是很正常的。我也害怕。但是不要扔掉武器，好嗎？”
“好、好吧。”
安撫了情緒低迷的明宇後，最後輪到我走向戰鬥箱。我也是剛覺醒的F級，應該要裝出害怕的樣子。
啊，真是可怕的怪物啊。我誇張地嚥了唾沫。擺出縮著腰的姿勢，長矛也生疏地握著。
‘如果輕鬆解決的話，恐怕會顯得很可疑吧。’
而且這裡還有我那經驗豐富的S級獵人弟弟在。以那小子的眼力，肯定能輕易看出我的動作不像是新手。
那我也像明宇一樣害怕地蜷縮起來怎麼樣？這樣既不會暴露我的經歷，還能讓明宇的自信心不那麼受挫。一石二鳥。
很好。
“準備好。怪物要放出來了！”
怪物籠的門打開，尖牙鼴鼠爬了出來。雖然我是F級，但你這種程度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呃呃……”
我假裝害怕地後退。藝琳在一旁聲援道：‘大叔，加油！’。抱歉，但這次我要失敗了。
—咕嚕，咕嚕嚕！
尖牙鼴鼠的門牙發出碰撞聲，朝我衝來。就是現在。
“我、我做不到！”
啊，好可怕。我緊握長矛蜷縮—
唰啊。
某種東西被輕輕切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撲到我面前的尖牙鼴鼠，
—吱啊！
熊熊燃燒了起來。瞬間只剩下灰燼，伴隨著刺鼻的氣味散落在地上。什、什麼情況。
“哥，你沒受傷吧？”
宥賢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他一邊攙扶著蜷縮的我，一邊說道。不是，牠都還沒碰到我，就被你燒成灰了。
我回頭一看，玻璃箱的一面牆像紙一樣切開了。切得真俐落。
“我本來可以更快的！”
藝琳遺憾地說道。不，不能破壞公會的設施啊。負責人都嚇呆了。
“我沒事。”
“要不就到此為止，跳過實習吧？哥嚇壞了巴？”
溫柔地關心的弟弟讓我感到無比彆扭。給我一點時間適應吧。我才回歸沒多久啊。
“啊，反正進地城也得經歷。提前體驗一下比較好。我沒事。”
“如果覺得吃力的話隨時跟我說。”
“好、好啦。我們去吃午飯吧！”
我得想辦法減少弟弟對我的過度保護。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
到了新手獵人培訓的最後一天。
雖然鬼怪還沒找來，但我們終於要進入地城了。我們一大早就前往攻略整備室。
“租借的裝備在攻略地城後必須歸還，如有遺失或損壞需賠償。不過朴藝琳獵人不需要負賠償責任。”
整備室負責人說道。聽到賠償這個詞，正在觸摸陳列武器的劉明宇嚇得縮回了手。真是的，這小子小心謹慎的性格得改一改了。也許等他擁有SS級技能，很快就會變得自信滿滿。就像握住跑車方向盤時，不自覺會挺胸抬頭那樣。
‘悄悄用一下‘我的寶貝最棒’技能吧。’
我對著在為S級特別準備的陳列台前揮舞戰斧的藝琳，使用了‘單一技能成長集中’。然後資訊窗很快就會出現……出現……怎麼沒反應？
‘……是系統出錯了嗎？’
怎麼回事。本來想再使用一次時，資訊窗終於出現了。
【我的寶貝最棒L單一技能成長集中適用於對象朴藝琳！
未習得的最優化技能
蒼白之雨（S）
冰凍的大地（S）
抗寒氣（A）
魔力提升（B）
其他推薦技能
冰屬性強化（A）
抗火焰（A）
魔力提升（A）
敏捷提升（A）
有效冷敷（B）
以下省略
此外，可水機選擇隨機技能】
……那個，系統製作者？這裡打錯字了。不是水機，是隨機。而且跟隨機重複了。(註2)
‘這該不會是實時寫入的技能說明窗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理解說明不足了，但應該不會吧。不過因為出現得慢，再加上看到錯別字，心情非常微妙。真的是神嗎？還是別的什麼？
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什麼。即使是過去，未來的5年裡，無數人對系統進行了仔細的考察和研究，但發現的成果卻微乎其微。畢竟那可是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可怕的存在，以人類的能力，絲毫找不到也不足為奇。
但從打錯字的情況來看，至少它並非全能的。真想告訴那些聲稱地城和覺醒者是神賜予的邪教。
‘先把技能用完吧。’
首先，有四個最優化技能。雖然不知道與初始最優化技能有什麼區別，但有兩個S級，沒必要猶豫太久。
蒼白之雨。這個更好吧。直覺告訴我，冰凍的大地最好在學會抗寒氣後再獲得。既然看不到說明，第一次就穩妥一點。
選擇蒼白之雨後，資訊窗再次出現。
【對象朴藝林的蒼白之雨（S）習得條件
達到10級（進度1/10）】
看來只要滿足條件就可以學會。條件還真簡單。
通常每10級就能獲得一個新技能，所以這只是基本條件而已。
接著，我也對明宇使用了技能。雖然出現了各種雜七雜八的技能，但SS只有一個，所以沒必要苦惱。
立刻選擇了黃金打鐵舖之主技能，隨即出現了包含條件的資訊窗。
【對象劉明宇的黃金打鐵舖之主（SS）習得條件
達到10級（進度1/10）
打磨10000把刀具（進度17/10000）】
……勞動的盡頭有著光明。我們明宇加油。
註1：原文是寫우청황심환/安牛宮黃丸，實際上是우황청심원/安宮牛黃丸，是中醫常用的急救藥之一。字的順序被調換了。
註2：這邊‘此外，可水機選擇隨機技能’，原文是‘그 외 무자위 랜덤 스킬 선택 가능’，錯字是무자위(水車/抽水機)，而正確的是무작위(隨機)。至於隨機與隨機之間，原文使用了 무작위及랜덤。這兩個單詞的意思相同，差別在於랜덤是源於英文單字的random。而這邊刻意用跟原文相近的水機(ㄕㄨㄟˇ ㄐㄧ)來替代隨機(ㄙㄨㄟˊㄐ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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