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培育的S級們 第9章 從今天開始就是老朋友
這個看起來飽經世間磨難的駝背男人，獲取失敗的技能竟然有SS級！
從技能名稱來看，甚至很明顯是製作相關的特殊技能。天啊，製作裝備技能即使5年後也沒有人擁有。竟然能在這裡看到。
特殊技能本來就很稀罕，但自從建立覺醒中心後就幾乎絕跡了。因為覺醒中心的覺醒方法是在虛擬實境中戰鬥。後來雖然出現了治療師用虛擬實境，但也僅限於此。
因此，出自覺醒中心的覺醒者中有70%擁有戰鬥技能，29%擁有治癒技能。剩下的1%大部分都是戰鬥輔助技能，至於特殊技能一百萬人中只會出現一個。
‘總之，中大獎了。真的中大獎了！’
雖然我想培育那個人，就必須說出該死的關鍵字，但放棄又太可惜了。我打算先跟他互通姓名，便準備追上那個往反方向走遠的男人。
唰。
後衣領被抓住了。盛漢這傢夥像對付什麼狗崽子一樣輕鬆拎起了我，接著用不爽的語氣說道。
“你又要去哪裡？一聲不吭的。”
難道連這種事都要報告嗎？感覺自己就像和媽媽出門逛街的5歲小孩。
“就是……好像看到了認識的人。想打個招呼。”
所以你稍微鬆開我。盛漢這傢夥讓我要提前說一聲，便放開了我，期間，那位SS技能獲取失敗的男人已經離我很遠了。不行，等一下。
“喂！明宇！”
我使勁大喊。正要轉過街角的劉明宇一激靈，停下了腳步，轉過頭。
我露出高興得要命的表情，大步流星的朝他走去。
“是明宇吧？劉明宇。好久不見！”
我咋咋呼呼地裝作認識，劉明宇驚慌地看了看我的臉。當然看了也認不出來。我們是初次見面。
“啊……你是誰來著？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沒關係，我也不記得你。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韓宥辰，宥辰啊。”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
“畢竟很久沒見了，這也難怪。我剛剛也不太確定。這段時間過得好嗎？你也覺醒了嗎？”
我輕輕拍了拍劉明宇的肩膀問道，他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嗯，雖然是F級。”
“能力值跟技能都是嗎？”
“技能是E級……但還不足以進入地城。我只是來領補助金的。”
劉明宇的臉上掠過一絲喪氣的微笑。大致能看出，他的生活很拮据。
“我也是FE！但我們不還有獵人資格證嘛。比FF強多了。”
最後一句話我低聲說出口。聽到我的話，劉明宇露出了稍微開朗的笑容。
“如果是FE的話，你應該申請了基礎訓練吧？”
面對我的問題，他搖了搖頭。
“不。我沒有。雖然教育費是免費的，但聽說要交一周的集體住宿費用…….基礎訓練又沒有補助金，而且以我的能力，攻略地城也很難，還不如趁這個時間找工作。”
我想起了回歸前的我。如果不是因為債務，我也許會放棄獵人身份，平凡地加入求職戰線。畢竟，只靠我擁有的E級輔助技能去攻略地城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所以我……利用了海延公會公會長的名號尋找隊友。這個舉止無異於是詐欺，當然我的名聲一落千丈。當時我還經常罵宥賢不僅不幫忙還給我吃閉門羹。
好好反省吧，不能再這樣了……雖然我現在還在不停地說謊。但這是為了雙方好，沒關係！
“但這樣太可惜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到我們公會接受培訓？”
“嗯？你說公會—”
“韓宥辰先生。”
默默站在稍遠處的金盛漢皺著眉插嘴。現在才發現他的劉明宇像受驚的烏龜一樣縮了縮脖子。
“只有公會成員才能接受新手獵人培訓。”
“欸，就多一個人也不行嗎？我也不是正式的公會成員。而且他的性格很好。善良又手藝出眾。
你們只是不知道而已，他確實很厲害。我是認真的，但我沒法解釋。
“可是—”
“那我問一下宥賢，如果他說不行我就放棄。”
我立刻拿出手機，金盛漢有些慌張。
“公會長很忙！”
“要是他不接電話，我之後再—”
【怎麼了？覺醒者登記結束了嗎？】
回鈴音僅僅響了兩次，宥賢就接起了電話。好快。
“嗯，結束了。合約也買好了。不過，我的朋友也能一起參加海延公會新手獵人培訓嗎？”
【朋友？也要接受獵人培訓？】
“又培訓總比沒有好。萬一用上了呢。”
【呃嗯。我知道了。我會說一聲的。你會馬上回來吧？】
“某個傢夥把我家都掏空了，我還能去哪啊。”
宥賢這傢夥笑了出聲。別笑了，你這傢夥。哪怕用破了一個杯子，也得賠償……我已經拿了十億了。
“行了吧？”
我掛斷電話，抬頭看著金盛漢。他的臉上明顯不滿意，但沒有再說什麼，重新退了兩步。
“那個，你怎麼和海延公會長……”
“他是我弟弟。”
劉明宇投來了充滿感歎和羡慕的眼神。我們宥賢確實很厲害，呼呼。
“如果完成了協會以外的公會新手培訓，找隊友也會容易得多。F級初級地城中，能力值和技能都差不多，經驗最為重要。你的初始技能是什麼？”
“磨刀。可以讓有刃武器的鋒利度增加2%。”
“原來是武器增益技能啊。確實有點雞肋。不過D級地城前還能用裝備堅持。要我借給你一個嗎？”
如果用C級裝備全副武裝，即使是F級也可以挑戰E級地城。雖然我也是F級，但我進過D級地城。雖然差點被拉烏雉達斯給殺了。
但是，從C級地城開始，就很難靠裝備彌補不足了。
“裝、裝備……？”
劉明宇露出吃驚的表情。也是，畢竟獵人裝備很昂貴，即使是F級裝備也超過數十萬元。要想得到裝備、想穿戴比自己等級高的裝備，那價格輕輕鬆鬆就超過數百甚至上千萬。
我今天光是買裝備就花了數億。
我這樣欣然借給他裝備，他當然會感到驚訝。我盡量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反正我不能經常去地城。但放著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嗎？。我只是把沒在用的東西借給你而已，不要有負擔。”
“但是……我、我都不記得你了……”
“都說了不用在意！而且你是個好人。非常好的人。”
你的技能非常非常好，是雙S級的人才。如果劉明宇的技能被揭露，想要幾個裝備都不是問題，世界各地將會湧來用各種驚人條件填滿的合約。
“至少我覺得你有足夠的價值接受這樣的待遇。沒什麼不好的吧？”
“真、真的……”
劉明宇的雙眼皺起，然後—
啪嗒。
豆大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欸、欸？
“真的，我……是有價值的傢夥嗎？”
“沒、沒錯。我是那麼想的。”
“嗚嗚嗚—！”
劉明宇彷彿水壩潰堤，開始嚎啕大哭。甚至哭到發出了嗚咽的聲音。
怎、怎麼辦？要安慰他嗎？
“……看來你這段時間積累了很多委屈啊。”
我生疏地拍了拍他駝著的背，他發出了呵呵的聲音，一下子抱住了我。
喂、喂。冷靜點。這太尷尬了。
紙杯砰的一聲從自動販賣機掉下來。接著咖啡嘩啦啦地注滿了紙杯。我拿出咖啡，望著正小口小口喝著薏米茶的劉明宇。
他的臉太糟糕了。
不僅雙眼充血，就連臉和後頸都通紅了。雖然他臉上都是厚厚的淚痕，就像乞討時被狠狠打了一頓後被攆走的乞丐，但他的表情卻顯得輕鬆不少。
“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他坐在自動售賣機旁的長椅上，害羞地點了點頭。我喝了一口咖啡，並排坐在他旁邊。誰在乎咖啡豆的種類，自動售賣機的拿鐵最好喝。
“我小時候還得過很多獎。”
劉明宇看著走在協會大樓後面步道上的人，開口說道。天氣真好。
“就像你說的，我的手藝真的很好。”
“好，我知道。是最棒的。”
能獲得SS級製作技能的才能，自然非常出色。
“但這在生活上沒有用處。小時候還說做得好、做得好，但稍微長大一點就讓我別再玩了，好好學習。要考好成績、要考好大學、要找好工作。曾經被稱讚的手藝根本沒有一點插足的餘地。”
平靜的聲音接著說道。
“如果我們家條件寬裕，說不定能找到發揮我才能的道路。但我們沒有那樣的餘裕。我在學習方面沒有才能，只能上普通的大學，還負債累累。大學的標籤、成績的標籤。一旦被貼上了，就沒有去處了。”
隨著劉明宇歎息，我的嘴裡一陣苦澀。
我也很清楚這種感覺。在覺醒者和獵人出現之前的世界裡，等級也存在。雖然沒有明確劃分S到F，但等級從出生時就開始被評定。
所謂的金湯匙和土湯匙。就像覺醒能力值等級一樣，從一開始就不同。
當然也有出生在貧困家庭，白手起家的人。但大多數還是保持原樣。即使努力了，很多時候都爬不上去，停滯不前。
‘初始技能也算是才能吧。’
如果條件不允許，終究無法發揮的才能。
就像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學校學習上，分出名次一樣。覺醒中心也投入到戰鬥和治癒上，制定了等級。結果像眼前的劉明宇一樣，SS級技能就這樣被埋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獵人是F級，社會上也是F級。
啊，好想喝燒酒啊～
“我爸媽早就離了婚，我就是個沒用的寄生蟲。你知道我是怎麼覺醒的嗎？我試圖自殺。”
劉明宇嗤嗤地笑了。原來比我想像中更嚴重。
“我用刀劃過手腕時覺醒了。啊，能拿到100萬元了。想到這點，稍微能喘口氣了。”
100萬元。雖然不是小錢，但也不是很多錢。如果沒有不錯的工作，兩、三個月內就會消失在生活費中。
……回歸前的劉明宇會怎麼樣？拿到100萬元後短暫地高興了一下，但作為F級的他，擁有的是連地城都無法正常挑戰的輔助技能，究竟能堅持多久呢？
“用100萬元去吃久違地正經食物。然後……後面的事我還沒想過，就想著順其自然吧。但是你告訴我了。”
他捏皺空紙杯，說道。
“我是有價值的。你讓我繼續活下去、給了我一條路，伸出手說我是有價值的，所以沒關係。”
……那樣下去又要哭了。我故意乾咳了一下。我只是想抓住大獎而已，卻感覺好尷尬。
“我也不是對誰都這樣。只是因為你真的很不錯。”
“謝謝你。真的。”
劉明宇用拳頭再次擦拭剛剛凝結的眼淚。氣氛非常好。如果不趁這個時候說，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好，上吧。
“我們的人生確實有點陷入低谷。我也不是一帆風順的。父母去世後，為了帶著弟弟謀生，我甚至退學了。可是弟弟幸運地覺醒城S級，而我則是底層的F級。說實話，我非～常嫉妒弟弟。”
說著說著，真心話逐漸冒了出來。
“即便如此。就算別人嘲笑你的人生毀了。我們也沒必要貶低自己吧？能在這個世界上自信地生活就已經很困難了，如果再膽怯，只會更深陷泥潭。”
生活一片混亂的時候，精神也會一片混亂，只能看到穀底下更深的穀底。如果能減少一點自卑感，我過去的人生……或許會有很多改變。”
“光是抬頭仰望，只會折斷脖子。其實我很優秀，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多愛自己一點。我愛優秀的自己！”
與其毫無意義地自我貶低，還不如精神勝利。我誇張地笑著看著劉明宇。
“劉明宇。我也愛你，朋友！”
那傢夥笑了，我也笑了。資訊窗出現了。
【覺醒者‘劉明宇’已被關鍵字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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